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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帝后关系 作者:长歌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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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怀瑜觉得这道长说的什么话都是胡扯的,但是道长胡扯的时候说的很是天花乱坠,表情丰富,怀瑜就很喜欢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胡扯,比茶馆里专职说书的人有趣多了。
  当然如果他不再和自己说自己一生情路多舛,除非拜他为师这种鬼话的话,就更好了。
  这一次见了怀瑜,道长大老远的朝他招手,娘亲自然也看到,皱着眉和怀瑜说不要和街头混混走得太近,便进去了那专门搭建的亭子内。
  这次清歌举办的清谈会,是在望月湖上,这样的天气,湖水都已经结了冰霜,因为聚集的人多,湖上便升起了白色的雾气,远远看着,如梦似幻的;而亭子便在这雾气中,内垂着轻薄的纱幔,清歌坐在最里面,隔着白纱,又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怪不得引得京都许多人青睐。
  然而怀瑜并不感兴趣,他见了娘亲进去,便一溜烟跑去道长的身边,道长已经为他放了一个凳子。
  照例进行了一番我是某某宗某某道长座下关门弟子你不拜我为师就是你的损失我要是拜你为师我才是损失太大这样的问候,怀瑜才正经的坐在道长的身边,听他和来算命的人胡扯,偶尔遇上认识的人,也说几句话。
  而没有怀瑜的事情,他就坐在那里研究道长桌子上那些刀刻的鬼画符。等没有人了,怀瑜才悄默默的把写了张问镜生辰八字的纸张拿了出来,并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一起递到了这道长面前,而后忐忑不安的问他
  “你既然手相龟壳什么的都会,八字看缘分也该是很轻松的吧。”
  道长看了他一眼,看了一眼两个八字,又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八字,又看了他一眼,最后怀瑜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道长才慢吞吞的说
  “你——这是从哪里找的两个八字。”
  怀瑜看着他,心有忐忑
  “怎么了?”
  道长嘿嘿一笑说
  “这就像冬春之交,你知道吗?看似缠绵,却各自为期,是绝佳的有缘无分之征兆啊,好徒弟,能从世间千千万万人之生辰八字中找到这样两个看姻缘,真是有眼光。”
  怀瑜:……
  怀瑜一把把两个八字抽回来,握在手心里,呵呵笑了两声,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说什么好话。”
  
 
  ☆、那个抽签,随便
 
  怀瑜坐在一旁,不去理他,你说这个人怎么因为是免费卦就不好好说话,之前有一次一个官员直接一张银票拍到这道长桌子上,让他算前程。道长摇头晃脑一会儿,立刻舌灿莲花,说是大人必然深得上司青睐,万人瞩目。
  结果没过几日,这名官员就贪因为污之罪被斩首了。
  所以一定是他胡扯,怀瑜在心里自我安慰,然而还是有一点郁闷,他潜意识还是把这人的话放在了心里。
  怀瑜正郁闷的时候,鼻子尖却传来一阵熟悉的梅花香气,他还以为是张问镜出来了,抬起头才张开口,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 ,就知道自己认错了人。
  来人不是张问镜,是一个很是瘦弱的男人。穿着半旧的灰白衣服,还打着补丁,面上蒙着白纱,只露出一双及其好看的眼睛,只是眼下一点乌青,或许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他的手中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长得唇红齿白的,眼睛圆滚滚的像是桂圆核,煞是好看,抬起头和怀瑜对视一眼,便咧开嘴唇甜甜的笑了一下,那一瞬间怀瑜觉得自己心都要融化了。
  而就在怀瑜和小孩子互相傻笑的时候,那男人轻飘飘的停在道长的摊位前,伸出手往这道长的摊子上放下一只金元宝,而后轻声细气的说
  “请先生帮我测一测我的夫君在何处。”
  说完之后,又偏过头去咳嗽,咳的撕心裂肺的,整个身躯都随之颤抖,大约是受了很严重的风寒,因此而显得很是弱不禁风。
  怀瑜看着他,完全不敢大声呼吸,怕吓到这人,好像整个人被带的小心翼翼的。
  且他总觉得这人很像一个人,却实在想不起来像谁,且只能看到一双眼睛,也没有办法分辨。
  道长看着这人背着包裹手中牵着小孩子的模样,沉吟了一下,才笑道
  “抽签吧。”
  说着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一只签筒,晃了几下,便放在那男人面前。
  这男子看了一会儿,才有些迟疑的伸手抽了一支签递过来,裸漏出的肌肤很是瘦骨嶙峋,其手指被冻得通红,手腕上有许多的疤痕。
  怀瑜替道长接过来的时候,那男人还没有放手,道长说了一句这是我徒儿,那男人才迟疑着松了手。
  就会占口头便宜,谁是你的徒弟。
  怀瑜朝道长翻了一个白眼,而后低头看着签子,将上面的话念了出来
  “有缘不久便相遇。”
  “这是好签啊。”
  道长立刻喜笑颜开,又特别热情煞有介事的和这男人扯了一堆天地玄黄的,最后意犹未尽的说
  “所谓有缘自会相遇,您只管等待就好。”
  那男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应该是笑了一下的,怀瑜看到他的眉眼弯了弯,又说了一句多谢先生吉言,就蹲下去为小孩子整理了一下衣物,牵着他走远了。
  道长看着这男人消失在人群中,立刻眼冒金星的把元宝收了起来,一边乐呵的合不拢嘴,和怀瑜说今日赚的太多了,他就喜欢这样出手大方的客人。
  怀瑜便很是鄙视
  “你还真是没点良心啊,这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富豪之家。我看着这人可不像是神京的人,不会是什么神京有人在外和人家一梦春宵翻脸不认人,而今被追到神京来了吧。”
  道长呵呵两声,说这叫愿打愿挨,人家觉得我算命值这个价钱,我要是不收,那好像显得我看不起人一样。
  怀瑜啧啧两声,这歪道理真是让他无言以对,而后他又低下头去把玩着那只签字,没多大会儿,他就觉得签字好像被他搓出一层皮——那是一层薄膜。
  怀瑜把这层薄膜揭开,却见那层字下又显现出另外一行甚是斑驳难认的字,是
  【心有余而力不足】
  怀瑜举着签子,扯了扯道长的衣袖,然而这人已经深深沉浸在意外之财中,因此只是看了一眼,就十分没有所谓的说
  “这是我从那寺庙收的人家不要的签子,唉,你不要乱玩这些东西,我回去还得往上贴。”
  怀瑜立刻以鄙夷的眼神对他这种敷衍了事的行为进行斥责,他单知道这人为了银钱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却没有想到会抠门到连个养活自己的工具都要捡别人不要的去改造。
  然而道长却一本正经的和他说这叫勤俭节约,怀瑜不以为意的哼哼两声,错眼却看见了一个很熟悉的人。
  也不算熟悉,其实怀瑜不认识那个放入人群里便泯然众人的人,他只是认识那人腰间的玉佩。
  那是太子影卫的玉佩,太子有多少影卫怀瑜不知道,但是太子有很多这样的玉佩,放在书房的抽屉里,每个玉佩上是不同的字,但是样式却是神京玉器店老先生设计的,普天之下,仅此一家。
  怀瑜对太子也不感兴趣,他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影卫在大白天出现的,因此他盯着那玉佩,转过头飞快的和道长说了再见,便跟着那影卫离去。
  只是没有跟几步,就走丢了,因为影卫的速度实在太快,几乎脚尖一点地,便立刻离地。
  最后怀瑜迷茫的站在人群里,意识到自己一点跟踪人的天分也没有之后,就垂头丧气的回去了。
  而后也没有回去继续找道长,而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娘亲身边听那实在很无音调可言的琴声,还好,他没有呆的太久,这清谈会就结束了,而那琴师单独把娘亲留了下来,等人都走完了,琴师才一步三摇的从幕帘后走出来,果然是如弱柳扶风,含情脉脉。
  他将双手搭在娘亲手腕上的时候,怀瑜很有自觉的怀疑了一下娘亲是不是准备送给父亲大人一张帽子,然而好在琴师也只是说了几句感谢之话,便让跟在一旁的小童端了一只盒子过来。
  然后那琴师便转过身,和怀瑜说了第一句话
  “怀瑜公子,如今也成人了。”
  怀瑜听着声音,心中谨记着父亲大人的不可给予好脸色,就要恶语相向,然而还没有等他想到什么“恶语”,清歌便已经拿过盒子,打开,内里是檀香木做的手串。
  清歌将这手串递给了怀瑜
  “这是在下小小一点心意,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那个珠子,不对
 
  清歌将东西递到他的面前的时候,怀瑜还很是震惊。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他的娘亲替他接了下去,而后又和清歌亲亲切切的说话,临走的时候还有些意犹未尽的。
  回去的时候怀瑜握着那只檀香木做的手串,一边不由自主的问他娘亲
  “您喜欢这个琴师什么呢?”
  “脸啊。我看着全神京的艺妓,也没清歌长得好看,捧人么,当然要捧最好的。”
  娘亲义正言辞的说,而后便闭目养神。
  这理由实在坦诚的让人哭笑不得。
  然而怀瑜再问其他原因,娘亲却是好笑的睁开一只眼眯着看他说道
  “不然呢,你想要什么原因?”
  怀瑜便有些无言以对,于是只好又低下头去看手串,却发现其中一个珠子不是檀木,而是漆黑的玉石。
  怀瑜打开车窗的帘子,对着光看了一会儿,确定是玉石,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品种,透着光芒,内有层叠花纹,似乎在浮动。
  在檀木手串里掺了一只玉珠,这又是什么意思?
  怀瑜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个什么清歌有什么话想要和自己说,还是要和娘亲说,怀瑜觉得这应当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暗示。
  于是他回去之后,便直奔张问镜的房间,见了对方似乎闲暇,便敲了敲门进去,而后把手串递给他,询问他是否知道其中含义。然而问镜对着从窗子里透过的光看了很长时间 ,才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不过是很常见的墨玉,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至于在檀木手串里加一个墨玉,也许是他们的原材料不够了,所以随便找了一个珠子穿进去了。”
  怀瑜本来还以为有什么很高深的解答,却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于是很有些意想不到的看着问镜。后者笑了一下将手串递给他,又转过身低下头去写文章,只是写了一两个字,又停下来说
  “你要是实在不解,不如去问问那个什么琴师?”
  怀瑜便垂头丧气的说
  “娘亲不准我随意外出。”
  问镜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微笑道
  “你可以偷溜出去,我听你的兄长说,你时常半夜三更的出去,虽然他也不知道半夜里外边有什么好玩的,但是你想必有自己的道理。”
  ……
  不是,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这种事情他都能和你说,说的好像我是很不听话的人一样。
  怀瑜眼珠乱转,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握着那只手串,说
  “我先出去了。”
  张问镜嗯了一声,只是浅浅的笑着,很有些洞察人心的意味,怀瑜被他看得心慌意乱。
  而又想起白日那个男人的眼睛。
  怀瑜忽然背后一凉,因他想起来那个男人的眼睛像谁了。
  是和问镜长得太像了,还有那一股梅花香气。
  怀瑜蓦然看着写字的人,企图从他身上看出什么破绽。
  然而张问镜好像什么也没有发觉,只是感觉到怀瑜既然说了要离开,又迟迟的站在原地不动,于是笑了一下,问他还有什么事情。
  怀瑜张了张口,有点口干舌燥,说
  “你——看了一整天,不觉得很累么?”
  “不累啊。”
  问镜抬起头,看着怀瑜,又想了想,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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