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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番外 作者:纪离离(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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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下雨了。
  皇宫陷入极度的混乱与安静之中,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只形貌古怪的象鼻熊身怪物迅速穿行,他们经过之处,人们都睡得七倒八歪,然而当他们消失,人们从梦中醒来,自然知道发生了诡异的事情,不由慌张地四处通告。
  人越来越多了。
  有雨点砸下来。
  大滴大滴的雨,冰冷又暴烈,却一点没把他心头的火焰浇灭。
  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雨中的宫女侍卫都陷入沉眠之中,只有这个人未曾沉睡。他冷冷的刀锋对着穆星河:“你们说摄政王是妖孽,只怕你们这些义军才是妖孽。”
  穆星河抬起眼来,大雨如注,他的长发已经被打得湿透,额前的发湿漉漉垂落下来,他的眼比那湿透的黑发更黑,有幽幽的冷光。
  他是爱说话爱笑的人,但此刻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笑。
  风凝聚在他的指间,将雨水切碎,雨水未及落下,风刃已抵达对方的喉间,融在雨声中。那人轰然倒下,鲜血顺着雨水蔓延一路。
  穆星河踏着血水前进。
  花想容之前的劝告是真的,离金銮殿越近,守卫的实力越强。
  他的控制式神无往而不利,如今也经常有控制不住的状况。
  但是,那又如何?
  他连符纸都不想用。
  脑海中的术法口诀在飞速运转着,他的手指迅速结出一道又一道的法印。
  风声,雨声。风的痕迹切开雨滴,雨滴化成雾气四处飞溅,细碎的星光在晦暗的世界中闪耀着。
  血腥味在雨雾里升腾,伴着植物被打碎的清香。
  以风为刃,星作萤火。连番苦战中他的手臂已经被砍下一道纵深的伤口,雨水洗刷之下甚至有些发白。
  暴雨之中,他踏着雨水前行,腰杆挺直,一直望着前方,他身后是累累尸体,血液染红了地面。
  且行且战,他终于来到了金銮殿前。
  殿门紧闭。天地只有暴雨的声音。
  穆星河面色苍白,却显得那双眼睛分外的黑。
  他盯着金銮殿,声音穿透雨幕:“沈岫,你是不是也在这!”
  金銮殿的门被他一把推开,然而殿上却只有一个人,明黄龙袍包裹着少年瘦弱的身体,他的面容白得如同敷了粉,只余下一双黑而没有光彩的眼睛。
  他看着穆星河,声音带着些古怪的木讷:“他不在,你不该来这里。”
  “是吗,”穆星河抬脚踏入金銮殿中,双目灼灼,抬首望着那个俯视他的少年,“先解决你,我想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啊,不知不觉,上一章竟然是200章,本来应该搞些活动热闹热闹的,结果我今天才发现。不过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可以作文章的地方,大佬掉线,上个部分写累了所以这个部分也不想写战斗了,不能开启蘑菇赌场。
  要不,来猜一猜小皇帝的真名?提过一嘴,不过可能比较隐晦。
  随便闲聊一下哈,这篇文构思的时候其实还是2016年11月左右,阴阳师还很热闹,当时穆星河这种类型的非酋也并不少见,结果写着写着就到了现在,现在好多转换券啊,还有祈愿,未收录,玩得久的人基本SSR都差不多了,实在是很对不起穆星河。不过没关系,下个副本会有抽卡券,希望他能快乐。
  而且我好像真的有毒,我基本是顺着版本写的嘛,结果一代版本一代神也就罢了,我刚吹完不久的式神很快就被削了,比如平安京理财宝【删掉】兵俑,比如曾经五星都能打现在六星都不能玩的樱花妖……感伤。
  但是我还是可以保证最新连载的时候我的式神搭配和打法都是比较科学的!以前的不符合环境都是痒痒鼠的错!
 
第202章 折剑
  “我用术法加固过宫门, 但只能支撑一会儿, ”乐师同样望着远方, 死魂仿佛组成了军队,再毒雾之中缓缓逼近,“他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我相信他, ”钟子津摇了摇头,“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其实还是可以像墨羽君一样躲入宫中——如今宫里一定一团糟, 躲起来比先前要简单很多。”
  乐师转过头望着钟子津,眼神沉静而幽深:“我的名字叫做木烨,是一名妖修,她叫做姜菀。我姓名交托于你, 证明我对你们的信任。”
  钟子津怔了怔, 说道:“我叫做钟子津,我想你们之前也是知道的。我并没有怀疑你们,只是对我而言我可以相信他什么都可以做到,愿意去给他创造能做到的条件,但你们却未必愿意相信,也不能心甘情愿承受后果。”
  “我的确不能把希望全数交托在其他人身上, ”木烨笑了, 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 与其躲起来,任由他招引死魂, 致使情况不可收拾,不如提早一战。我尽我最大的能力,做我能够确认的决策,那之后便不会后悔。”
  木烨站起身来,拉过姜菀的手:“阿菀,帮我去做一些法阵。”
  钟子津并不会术法,只好抱着剑在前边为他们望风。木烨是一个很容易给人亲近感觉的人,即使是在这样的恶战之前,他也能让气氛变得融洽。
  他的手化成一个巨大的木刀,将岩石地面割裂,刻出符阵的图形,一面随意地说着他之前的事情。
  “和你朋友猜想的一样,这死城中的身份应当是同原本的身份有些联系的。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个宫廷乐师,而传闻宫中有个公主特别胆小,我一眼就知道是阿菀——当年我们在下界的时候,她是最不受宠爱的小公主,每日战战兢兢的,什么都害怕。”
  姜菀原本埋头在地面法阵上渡入真气,一顶巨大的蘑菇为她遮住了雨滴,她发红的脸颊在阴影中都十分明显,她抿着唇,抬手结成一道术法飞出来,木烨侧头避过,还是笑呵呵的:“你也就不怕我。”
  钟子津望着他们,忽然问道:“后来你们来了此界,也是你一直护着她吗?”
  “说不上什么保护不保护,带她逃离了原本的生活,那便要对她的人生负责。”
  木烨说得简单,但钟子津知道那并不容易。
  一个人行走本就艰难,对自己负责需要十分的成熟,对别人负责更需要万分的勇气。
  姜菀却是嘟起嘴来,有些生气:“只是想对我负责吗?我才不需要呢!”
  木烨转过头来,看着姜菀微笑,看得她又低下头去,才缓缓说道:“你以为我会随便对别人负责吗?”
  “啊……”钟子津移开了目光,注视着远方,要下雨了。
  暴风暴雨,毒雾来得更为急骤。
  钟子津站在城楼上,他感到汗水阻挡在他与剑之间。四周寂静,只有雨声淋漓。
  他原本以为会有许多宫人禁卫前来骚扰,然而什么都没有,只有毒雾滚滚而来。木烨坐在一旁,望着远处。
  他的面色越发凝重,原本会和钟子津闲谈一二,此刻却已经一言不发许久。
  毒雾中的鬼影重重如大军压来,宫门边上姜菀在整理着法阵,他看着她的身影,声音里带了些叹息的意味:“小兄弟,帮我个忙吧。”
  钟子津听他说下去。
  “帮我带阿菀离去,我在此处与他殊死一战。若是胜了,我有办法找到你们,若是败了……且将她带到另一位小兄弟那里,她或许能助他破局。”
  “为什么?”钟子津追问道,“你原本的打算不是我们共同击退他吗?”
  “我预估错误了,我没想到因为这些死魂,他能强到这样的程度,”木烨摇头笑了笑,眼神落到他的身上,几乎要看到他的灵魂,“我能感受到那来袭的鬼气,阿菀不善争斗,你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换了平时的钟子津会反驳剑修向来以弱胜强不惧任何敌人,但此时他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在那个人的面前,他的确尽力过,而结果是落荒而逃。
  他同样不相信自己。
  雨势越来越大,雨点落到地上,不住的击打之声。雨声中,有很轻的脚步声,踏雨水而来。
  那是个灰袍道人,举着招魂幡缓缓行来,招魂幡浸满了雨水,却依然在迎着风摆动着。他们已经来到宫门之前。
  宫门几乎已经看不见道路了,义军的尸体,禁军的尸体都混合同一处,没有可踏足之处。
  然而灰袍道人目不斜视地他踏过尸体,所过之处,倒地的尸身都缓缓站起,甚至不断蔓延的碧色毒雾都缓缓结成了更深的影子,默然跟随他前进。
  宫门被义军连日撞击,已呈破损之态,但此时因为有几支巨大圆木阻挡着,这宫门竟然一时之间无法破开。
  道人耷拉着眼皮,好似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死魂们越过他,直行至宫门,受到阻碍,不断以身体撞击着宫门,一个接一个,仿若完全没有痛觉。
  便连城墙都为止震颤。
  宫门轰然被砸开,一扇门已经彻底断裂,扭曲地倒塌于地,道人拄着招魂幡缓缓走过,被宫门压着的尸体们一阵颤动,从那扇沉重的门中爬出来,加入到追随者的队伍。
  皇宫中非常平静,非常寂静,只剩下重重雨幕,没有一点人声。
  一道闪电划过,天地骤然变得明亮,又骤然黯淡下来,随后是滚滚的雷声。死魂组成的军队迈进皇宫之中,步伐却忽然停顿了——只见地面之中忽然生出了无数藤蔓,牢牢地缠住了他们的腿,还在不断往上蔓延着、往外生长着,死魂们被藤蔓互相连结起来,竟然一步也不能动弹!
  藤蔓依然在生长,皇宫的入口堆积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此刻却是生满了绿叶,宽大的叶片承接着雨露,呈现着勃勃的生机。
  而此时,无数的冰晶伴随着巨大的雨点落下来,无论是尸身还是植物,都一同被冰雪覆盖着。
  这是法阵之威!
  道人意识到自己深陷法阵之中,却并不慌张,他扯断身上的藤蔓,招魂幡一展,冰晶下的死魂一个接一个爆裂,四处都是冰晶与破碎的植物,而死魂们的身体却重新凝聚,他们的身躯因为爆裂和凝聚显得格外扭曲可怖。
  一个人男人在冻结的世界里走向他,带着殊死一战的意味。
  钟子津带着姜菀走向皇宫深处。他很容易就能够追溯穆星河的路径,穆星河所过之处,唯有一片混乱。暴雨,姜菀撑着的伞几乎都要被雨点撕裂。她很安静,也很小心,钟子津也并非穆星河那样喜爱搭话之人,两人沉默地穿行在雨中。
  那铺天盖地的声响之中,钟子津听到了鼓声。
  从宫门那里传来,穿过了雨声。豪壮而又悲怆,几乎要击碎人的心房。
  姜菀猛然回过头去。
  风骤雨疾,她手中纸伞被吹翻,可她看都不看一眼,她双唇颤抖,轻声说道:“我得回去。”
  钟子津沉默片刻,说道:“可是他让我带你走,是为了保护你。”
  “他是个混蛋,”姜菀深吸一口气,呼吸里还有些颤抖,“我知道……他喜欢我,喜欢到愿意为我死。可是生死本该我自己来选择,我不想听他的。”
  大雨滂沱,浇得她的身影格外纤细。
  “我是个很没用的人,”风雨声几乎要淹没了她的声音,然而她那双时常充满怯意的眼睛此刻却是如此清澈而宁定,“我不会和人打交道,怕见人,怕和人冲突,怕输,鲜少和人交手,交手也总是输,可他是很厉害的人,谁都能战胜,总是将我护在身后,他在我便什么都不怕。他说他会背负我的一生,可是这样没用的我,也想去背负他的重量——他不能永远为我牺牲。”
  钟子津看着她。她回头对钟子津一笑。
  那笑意钟子津记得曾经在别人的脸上看到过,那是看淡了生死的——虽有不甘,但绝不后悔的笑意,叫钟子津心惊肉跳。
  “你去吧,”她声音很轻,“你的朋友还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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