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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同人]河清海晏(启红同人)+番外 作者:枕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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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想那日那人曾和他在这房里同坐对饮,
 
想那人那日曾和他秉烛夜游不知昼之将至,
 
想他分明不喜戏却只听那人婉转余音,
 
想……
 
想那人那日雨中长跪,一道门从此断了往日情分,
 
想那日那人拔剑相向,他不避不闪血染胸膛。
 
三年又三年,戏里虞姬戏外霸王;
 
等闲复等闲,人前冷面灯下柔肠;
 
启红可逆不拆。
 
内容标签:原著向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二月红,张启山 ┃ 配角:副官,丫头,其他《老九门》人物 ┃ 其它:家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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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爷
 
  “佛爷”副官看那人已在院中站了许久,秋风已凉,终是犹犹豫豫开口。
  张启山转过头来,淡淡看向副官,“有事?”
  “没……”许是佛爷积威已久,只是两字却已让副官战战兢兢,咽了咽唾沫,艰难地蹦出一个没字。
  看那人似乎又要转过身去,副官咬咬牙还是补充一句,“佛爷,夜深了,您……”
  话未说完,倒是在佛爷眼神的压迫下不再开口。
  张启山盯着眼前的副官,看他明明紧张却竭力保持着笔直,明明害怕却还是选择与他对视。
  “罢了”他摆摆手,“你关了窗子吧。”
  副官得令,甜甜笑着应了声“哎”,颠颠儿地跑到窗前,合上窗牖,遮住窗外凉风,亦遮住一片月色。
  再转过身来,佛爷却已在桌边坐下,向他招招手。
  副官跑到佛爷面前站定,却看佛爷指着对面座位,做出请的手势。
  “佛,佛爷……”
  张启山没说话,只一双眼睛看着他,僵持片刻,副官终是搭着椅边坐了,肩臀腿却仍是一条直线,,双膝双脚紧紧并拢。
  “副官,放松,我只是和你说说话。”
  “佛爷,我,我很放松”。张启山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从座位上站起。
  甫一起身,副官身下放佛被弹簧弹起。看着副官如此模样,张启山叹了口气,这孩子,也长大了。想再像当年那般已是不可能,亏的当初自己总骂他没大没小。
  “副官,”张启山似是不经意问起,“你跟我多少年了?”
  副官闻言微怔,想是不明白为何眼前之人由此一问,掰掰手指,认真答到,“差一月,就满二十年了。”
  “你倒是记得清楚”,张启山叹了一口气,手指在腰间比划比划,“当年你来,才这么大一点儿,如今,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
  微红了脸,副官倒有回复了些活泼,笑说“那时候佛爷就终日绷着一张脸,骇得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佛爷一刀割了我的舌头。”
  张启山唇边似有笑意,“你是不同我说话,我张府的花花草草被你折腾了遍,管家一把年纪,还要来找我哭诉。”
  副官嘟嘟嘴,小声嘀咕,“那一次佛爷打得我三天都下不了床。”
  张启山伸手摸摸他的头,“我只打过你这一次,你还记上了。”
  “佛爷一次打得我三天下不来床,我怎么还敢触佛爷的霉头。”
  “是吗?”张启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你说,烧了灶台的是谁,把丫头们欺负哭的是谁,偷了我的剑出去和人比武的是谁?”
  副官低了头,本是孩子心性的玩闹,不料佛爷桩桩件件记得这般清楚。
  “你知道我为何不再打你?”张启山看副官低着头,眼睛却在滴溜溜转着,便知这孩子害羞是假,便随口提上一句。
  副官本想说“因为这些年我不再犯错”,但佛爷刚刚数落过他的斑斑劣迹,此时自是不好开口,想必是有其他原因,但他实在想象不出,便只得望着佛爷。
  “因为打了你,还得照顾你,得不偿失。”张启山唇边带上一丝笑,落在副官眼里倒是满满的戏谑。
  想起那次,因挨了佛爷的打,大半夜发起烧来,佛爷便在他床边守了一夜。随后两天,索性将一应办公均在他房里解决了。他哭闹不肯饮食,亦是佛爷一勺一勺将粥吹凉了喂他,可怜张启山那时也不过弱冠之年,却因他学会了怎么养儿子。
  “哦”副官似是有些失望,“还以为是我表现甚得佛爷满意呢”
  似是有些撒娇的语气,话一出口,二人都有些怔楞。副官后知后觉,才发现今日佛爷同他说了许多话,笑了许多次,放佛又回到当年。彼时孩童心性,哪里晓得佛爷是什么人物,只顾往身上蹭,哪似如今这般,平起平坐都是胆战心惊。
  果真月似旧时月,人却非从前。
  “副官,你可知我为何此刻提起?”副官正在出神,却听那人又开了口。
  副官同样愣了愣,却见佛爷坐回桌边,伸手拍拍自己的大腿,吐出的字却让副官的耳朵尖都滴了血。
  “算总账。”
  看着孩子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启山又添一把火,“今*你关了窗,我欣赏不到月色自是心中烦闷,不若将这陈年旧账算了去吧。”
  副官深感羊入虎口,苍白狡辩“窗,窗子是您让我关的”
  张启山只看着他并不作答,又拍拍腿似是催促。
  副官只得走到张启山面前站定,闭了眼睛咬了牙正要俯下身去,却见张启山起身将他按坐在椅上。副官睁了眼,张启山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副官,你不是孩子了,我也不是。今日提起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这二十年风雨,你我情谊,张某始终认真。你莫要自轻自贱,将自己看低了去。张某人从来不缺副官,缺的是生死相依,祸福与共的兄弟。”
  “佛爷,”副官的眼角有些湿,万语千言堵在胸口,却不知如何去说。他想说,自从来到张府,一身本领皆是佛爷所授,此生成就均赖佛爷垂青,本存以命相报之志,却恐此身微躯,纵死难报提点教养之恩之万一。
  粗糙的手指滑过眼角,是张启山为他拭去泪水,“多大的孩子,还哭。”他说。
  泪水却更汹涌,扑到佛爷怀里,嚎啕大哭。
  张启山的手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背,似是传递安慰。
  半晌,副官从张启山怀里挣脱出来,抽抽搭搭地说,“佛爷,我并不为自己哭。”只是没再解释。
  要如何解释?我哭,是因我能陪你闯东北,上战场,下墓穴,探险峰,却不能同你并肩而立;我能被你称作兄弟,却是你长兄如父,我无知年幼;我虽懂你家国大义在先,儿女情长只当拋舍,却不能宽慰你内心孤苦,排遣你胸中寂寞。这世上尊崇仰慕你如我者不在少数,但知你懂你能被你引为知己者,廿年来唯一人而已。只是那人如今与你已形同陌路,怕今后万水千山,你也只能一人行过。我哭,只因我如何努力,亦只是为了追上你的背影,不似那人,与你谈笑风生。
  似乎也无需解释,因为张启山点点头,似是表示已然知晓。
  忽然,警报拉响,张启山顿时敛去表情,抬手取衣。“副官,通知开会。”声音一如往日镇定沉稳。
  身后副官答了声是,干脆利落,正是佛爷的副官该有的音色。
  选择这一条路,注定孤寂。
  虽不能并肩,但愿分担你责任稍许。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启副……
 
  ☆、一月花开
 
  “南北朝”
  听到这三个字,张启山似是有些不悦。“他们好大的胆子,谁的墓都想盗。”
  副官接了话,“他们有胆子去盗,却是连累我们。照我说,反正是日本人,就告诉他们死在里面得了。”
  “话可不是这么说。”齐铁嘴提出反对,“若是他们真死在里面了,这长沙城可就得立马开战了。当年宛平……”
  副官到底孩子心性,“打就打,怕他们不成?”
  “不是怕,”张启山的声音依旧沉稳,“但确实不成”他说。
  副官还要说什么,这厢张启山却已是拍板定案,“长沙城,除了他,也没人更懂南北朝了。明日张家所属随我去找他。都散了吧。”
  众人见此纷纷起身告辞,齐铁嘴扯了副官出了房间,四下看看,寻了一处阴影。压低了声音问,“佛爷,真要去找那位?”副官本心生不快,此时更是没有好气,“除了那位,长沙城还有别人值得佛爷如此上心么?”“可出了那档子事,佛爷去了……”话未讲完,倒被副官打断,“八爷不是能掐会算么,不妨算上一卦,看佛爷此去是吉是凶。”齐铁嘴被他一噎,亦不知如何接话,本想掐指算算,却知算也无用。
  这厢看副官抬脚要走,忙拉了副官,待拉住人袖子,却只问得一句“你做什么去?”
  副官瞥他一眼,“我去看佛爷的茶冷了没,给他续上。”虽无再多言语,齐铁嘴却觉得那一眼尽是鄙夷。
  “佛爷不是不喝茶么?”
  “佛爷喝茶三年了。”副官说,倒也不理齐铁嘴震惊的脸,径自走开了。
  副官煮了茶,不出所料张启山仍未歇息。敲门亦无人响应,便索性蹑手蹑脚推了门进去,却见佛爷正在灯下,端详着一枚顶针。
  副官将茶放在桌上,想佛爷此刻必是不愿被打扰,便准备悄悄退了出去。却听佛爷开口,“副官,你说,他会见我么?”从那声音里,副官分明听出浓浓的犹疑不安。他不知如何回答,佛爷从来是镇定自信的。他的声音,可以是坚定的、戏谑的、冷漠的,却从来不会如此……脆弱。是了,是脆弱。能让他如此小心的,怕也只有那人了吧。
  想那人曾和他在这房里同坐对饮,想那人曾和他秉烛夜游不知昼之将至,想他分明不喜戏却只听那人婉转余音,想……那人那日雨中长跪,一道门从此断了往日情分,想那日那人拔剑相向,他不避不闪血染胸膛。想……
  久未听到回答,副官回神过来,却见佛爷手抚胸口,端的温柔。
  “副官,我从前总嘲他是个戏子,却从没想过,虞姬,不用假剑。”
  可那人不是虞姬,他虽不用假剑,却也不曾痴情于霸王。因他本身,就是霸王。
  副官递过茶去,是了,佛爷从前从不饮茶,这茶也是因那人的关系吧。
  张启山接过,微抿一口,只那执杯的手,微微颤抖。
  “其实,我依旧喝不惯茶。”他说,又抿一口,表情氤氲在茶里,隔着烟雾看不清楚。只那双手,不再颤抖。
  该面对的终要面对,一月花开,二月红。
  
 
  ☆、二月红
 
  翌日,日头微升,张家所属早已在院中集结。
  随吱呀一声,副官回头,却见张启山从门中走出,依旧是沉稳端正的佛爷,依旧是不苟言笑的神情。待其走过,副官看到其眼中的血色,想是一夜未睡。
  清点人数,“出发。”佛爷有令,众人自当响应。
  那人率步向前,步伐依旧稳健。
  梨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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