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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线:你我他她 作者:弗r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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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随便写写啦。
 
主要是满足自己的一些写作需求。
 
科幻,近未来?赛博朋克啦?哎呀也很难说,就当一般小说来看就好。
 
回归科幻老本行啦哈哈哈哈哈
 
我赛博朋克方面受理查德摩根影响较大,可能会看到副本的影子。(他人超好的,给他比心。)
 
视乐的设定是用了小时候我写的一篇叫耳膜的小说哈哈哈哈哈哈哈。总之就是偷懒。
 
总而言之这是一篇耳膜+副本+黑暗的左手+悲惨世界的“弗兰肯斯壳的怪物”(疯狂捂脸
 
内容标签: 科幻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雷一达,李凌超,肖安,余江海 ┃ 配角:常姗,还有谁没想好 ┃ 其它:赛博朋克。肖安姓别不明,大家自由心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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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膜
 
  临川后巷现在已经是城里少有的旧巷,单行道。巷子两侧的是十几年前翻新的仿古式砖墙,不过现在也是真的有了一点古旧的错觉。临后旧在了两点,一是这条街本身不是封闭式的,街边能直接透过敞开的院门看见里边生活的人家,二是临后只有从大路拐进来的路口架着一只摄像头,摄像头白色的光圈夜里甚至比路灯还要亮些。临后的一侧,也就是更靠近大路的那一侧,是一个高档小区的后门,平时最多有些汽油车从这里进出,很少见人。这些车的车窗也从来没有放下来过。
  好地方,路边还有真的、未修剪的树,夏天时树荫能轧满整个街道,秋天走路踩在落叶上,非常奢侈。冬天,比如现在,会有雪压在树枝上。
  临后的另一侧,就是连着的五六家院子。房子都很老旧,政府说是预计明年下半年拆迁,把这条街改造成文化产业创业园区。李芸芸是在这里长大的,她认为自己是全世界对拆迁这一消息最不满意的人。可妈妈却告诉她说拆迁之后就可以住更大、更漂亮的房子。他们李家,和其他的五六家人都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互相十分熟悉。
  因此,即使天色已晚,也不妨碍李芸芸——以及临川后巷的人们——发现路边低头走路的小个子是个美人。
  这位小个子美人是个与临后格格不入的人。
  他穿着紧身牛仔裤,短靴,上身裹了件翻毛领皮夹克,脖子缩在那翻毛领里,走路略微有些驼背,呼着白气。他的黑发发尾向内扣成一个颇为可爱的卷,长度刚刚好露出这人好看的下颌曲线。散到脸颊边的几缕头发被氵朝湿的雪粒打湿了,有些乱,在这人的呼吸下起伏。
  那几缕乱发和他柔和的侧脸连成一片暗色的剪影,被路灯暖色的灯光轻轻按在临后灰色的砖墙上。
  当然,他不是住在这几间院子的人。不像是,不可能是,大家也都知道不是。其次,他也不是那个高档小区里的人。
  他比那些人更像是人一些。
  人们并不敢太过直白地注视他。而在那些被刻意掩饰的一瞥中,他们也看不出来这美人是男是女。似乎不论是男是女,都让他人感觉不出区别和影响。
  他在其中一盏路灯下停住,手从口袋里伸出,隔着头发按了一下左耳挂的耳机,接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档口,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正好让自己处在了两个路灯之间的阴暗里。
  过了一会儿,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加快了脚步,没半分钟就走到了临后的尽头,转了个弯,不见了。
  过了临后左转一直走,走过两个路口之后再右转就到了这个城市里最大的酒吧街。这样的美人,最大的可能就是走去了哪里吧。
  “我大概还有七八分钟到吧。”肖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通讯带扣在他的手背上,调出定位之后可以看到他刚刚走过的那条街叫临川后巷,“我今天换了条路,刚走了条街还挺安静的,有点复古的感觉。”
  “叫什么?”
  “临川后巷。”
  “那这条街其实还挺有名的,你不知道而已。”余江海那头声音有些闷,可能是还在被子里,“很多来旅游的人还喜欢来这边拍拍照。白天也经常看见拍照的无人机。出名也是因为街名。”
  肖安笑了笑,想象着余江海懒床不愿意起来的样子,眼角向上扬起,一下子让他那张美丽的脸又生动了不少。
  “也是,很符合当代审美了。真真假假一场梦。”
  电话里余江海的声音一下子带了点刻薄:“做梦的是我们,不敢醒的也是我们,到头来想醒了醒不来,只能用这种方式挣扎挣扎。”
  “行了,醒醒吧,我快到了。”
  肖安说着,过马路转到了酒吧街上。刚过街口就被头顶上不知道哪个酒吧的视乐投影罩住了。复杂变幻、快速切换的光影和图像从四面八方向他涌过来,触发他的联觉反应,在他意识里炸开一阵华丽聒噪的廉价流行音乐。
  他赶紧往前跑了两步,冲了出来,差点又跳进下一家店的宣传区。
  “……还没起床?直接上二楼找我吧。”
  余江海的前半句话被刚才的视乐效果盖住了。肖安又笑了起来,走路更加注意了些,避着有视乐投影的地方走。旁边路过的有人叫他的名字,或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和他打招呼,他都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我怎么知道你还没起床?拜托,哥哥,演出是八点半,你觉得任何一个认识你的人会在八点之前给你打电话吗?还有谁不知道你不会起床?现在连他妈乐队粉丝大部分都知道了。”
  “小安,你这么说就不好了,我很受伤啊。”余江海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能是在换衣服,“外边下得大吗?”
  “不大,小雪。不过挺冷的。”
  “那你还不穿厚点。下次要穿厚点。”
  肖安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就看到耳膜的霓虹灯牌下边挂了一个新款摄像头。他离耳膜还有四五十米远呢,这就能看清他穿什么了?
  耳膜是俩人演出的酒吧,也是他们乐队的名字。余江海天天住在里边。肖安查过,余江海其实算是耳膜的股东,在里边有股份。
  他不喜欢别人监视他。
  余江海除外。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自己全天二十四小时的所有生活直播给余江海看。比如自己二半夜想到伤心事蜷在被子里哭的时候,就该让余江海看见,看他会不会于心不忍跑过来安慰他。
  电话里余江海又补充了一句:“上次带你去买的那件什么新聚酯纤维的轻羽绒,可以穿了啊。你不要怕难看,那件不就又薄又保暖吗。”
  肖安于是对着摄像头的方向扯了个乖巧的笑容:“走路走热了,不冷。我走这段路穿那件的话就要热了。”
  快到耳膜门口的时候,耳膜门边的小窗里飘出来一个四爪无人机,对着他的脸拍了个照,然后酒吧的大门就弹开了。
  “好了,我下楼了。”
  “嗯,”肖安感受到门内温暖空气的感召,两大步跨上台阶冲了进去,“我到了。”
  西京城里地下视乐乐队的繁荣盛况其实全国闻名,主要是因为当年政府把是视觉联觉特效的几个科技创新项目放在了西京。换句话说,这些乐队、这个圈子之所以活了下来,不是因为乐队和圈子本身有多厉害,而是政府觉得,不错,能吸引游客挣钱。国家则觉得无所谓,这是一群无足轻重的人。
  自古以来开始一切的主要有两种人,一是“奴隶”,二嘛,勉强可以算上知识分子。每天沉迷特效幻觉药物自己CAO着自己写歌的人显然不在这两者之列。换句话说,他们不够危险,因此就不够“重要”。余江海对这种情况耿耿于怀,肖安一笑而过。对于这一切,余江海也只是在肖安面前抱怨,再多的却不会说了。
  视乐在传统的乐队组成基础上,会有专门的视乐工程师,负责通过视觉投影带来的联觉反应来影响、调节整个乐队的表演效果,甚至有些人能够做到通过纯粹的视觉投影在受众的意识里形成一段凭空出现的音乐。近年来喜欢这一套的人越来越多了,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视乐足够“吵闹”,它能让观众的感官很忙,于是它就具备了更强大的使人忘记现实的能力。
  人们喜欢在“忘记现实”一事上花钱。
  耳膜今天这场例行演出,刚一开始就是乐队的经典曲目,叫《迎春》。开场余江海打头阵,视投影功率推到最大,加光,加色彩,加震动,然后一瞬间归熄黑暗,关上的门,远去的空间,直到所有视效全部结束。台前肖安挂上了吉他,抽了根烟。
  肖安今年15岁,声音在稚嫩和成熟之间、在男姓和女姓之间最不可预期的中间地带。余江海喜欢看肖安的脸,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喜欢,可是谁又能不喜欢呢?
  圈子里还有个半玩笑半认真的共识,耳膜十粉九gay。余江海第一次见到肖安,就觉得把这个人推到台前给大家看是自己的一种使命,因为肖安的美是对所有审美者的一次“教育”。当代人喜欢什么呢?他们现在喜欢骄傲积极,并且清晰可辨的东西,就像是广场上的几何玻璃雕塑,还有高耸林立的大楼。他们还喜欢“大自然”,例如高档小区里每隔五米的一棵树。他们喜欢把网络世界虚拟现实,这样自己意识跳入的时候便不觉得可怕。他们还喜欢“和谐”,这里那里都不能有什么突兀的地方,路边的草都不能长得太高。
  肖安的存在挑战这一切审美标准,但他又具有让人无法否认的美。
  《迎春》唱完之后,肖安照例把乐队成员介绍了一遍。键盘叫林霖,是个大波浪长发美女,贝斯只是这个季度和乐队合作,不是固定人员。最后介绍的余江海,虽然他们的观众不太可能不认识他。余江海从一堆电脑仪器之间爬了出来,跑到肖安旁边跟大家打了个招呼。
  “大家好,谢谢大家能来。”余江海搂着肖安,在他的侧脸颊上亲了一口,药物让他心跳加速有些喘不过气,“这位是我们小安。”
  观众于是爆发出一阵比刚才更大的呼声。
  其实他们的观众并不多,只是酒吧小,被塞得满满的。余江海凑到肖安耳边笑了几声,肖安于是回头看他——那双眼睛让余江海心里抖了抖。那双眼睛让余江海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邀请——可是你不应该相信一个15岁孩子的邀请。肖安现在对他的这些“另眼相看”只是因为他是肖安的“第一任”。等到过几年耳膜因为某种原因解散了,肖安自然会开始他的第二、第三个乐队。到时候,他就会发现自己遇见的人各个都比余江海更加精彩。
  余江海平淡无奇。他今年26岁,表面上看就是白白净净一个普通青年,只看外表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个搞乐队的。
  “大海今天唱不唱歌!”
  喊这句的是他们挺眼熟的一个面孔,经常来听他们。余江海笑了笑,搂着肖安的手没松。肖安凑到话筒前,示意大家安静一下。
  “第一首是活跃气氛,海哥照例还是有几句话要说。”
  肖安于是往一边挪,拉余江海重新回到话筒前。
  余江海点了点头:“其他的话不多说。我看今天好几个朋友都在……我CAO,凌超也来了?”
  台下靠左边的位置,有位年纪看起来和余江海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挥了挥手。从侧面看李凌超长得挺俊朗,可等他一转头,就很容易能看到他另半边脸画了淡妆还戴了个闪亮亮的耳钉。
  余江海看到李凌超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之后就嘿嘿笑了。这家伙最不喜欢被关注,下来肯定要骂他。
  “现在我们生活这个地方,四面八方都是眼睛和耳朵。你还活着,只是因为你不重要。刚才唱那首叫《迎春》。春天可是我们自己迎来的,也只有我们自己能送走。因为春天不会一直是春天,它早晚会变成冬天。”余江海抬起胳膊给大家看了看自己手肘内部的小电极,“疼痛使人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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