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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番外 作者:临江竹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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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求评论!求鼓励!
 
  那动静算不上大,只招来了相邻几座人短暂的目光。五人也只是瞅了一眼,便专心于消灭自己眼前的饭了。
  “我说哲文兄,你也是一表人才的,喜欢你的姑娘也不少。这棵树虽然美,但你何必非要吊死在上面?”旁桌一个一身红色衣袍的人道,话语里满是不解。
  沈肆余光又瞟了那几人一眼,看衣着应当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被称作哲文兄的少年年纪也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身绿底白纹的长衫,看起来心情很是不好,喃喃道:“谁让我就喜欢她啊,我能怎么办?”
  同桌另一个身材有些胖的少年夹了块鸡腿肉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含混不清地道:“我爹说了,送上门的不是买卖,你太主动了。”
  哲文单手拄着下巴,一边用筷子搅着面前的菜,一边无奈地道:“她本就不喜欢我,我若是再不主动一点,我和她岂不是更没希望了?”
  红衣少年拍了拍哲文的肩,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况且她又不喜欢你,别太执着了。”
  哲文愁眉苦脸地静坐一会儿,两个伙伴以为他就要想开的时候,他却忽然猛地拍了拍脸,又是一副斗志昂扬的神情:“她还没有拒绝我呢,我还有希望!”
  两人一听,无奈至极,胖少年摊着手对向酒楼大门道:“这还不算拒绝?还要把菜扣你脸上才算么?还是当中说你流氓登徒子才算?”
  哲文面上又露难堪之情,但眼珠忽然一转,接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懊悔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两个伙伴以为他因为情伤开始自残了,赶忙起身一人拉住他一条胳膊,急急地喊着“你干嘛”,这回倒是惹来了不少人的注目。
  哲文被拦下来,先是一惊,随后意识到伙伴们是误会了自己,又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另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满面担忧。
  哲文轻咳了一声,忽然正经起来,一脸严肃道:“我知道苑儿为何拒绝我了。”
  “因为不喜欢你呗。”两人异口同声道。
  “错!”哲文手指一敲桌面,又道:“是因为你们!”
  两人一听,立即不干了。
  “哎哎哎,你自己的问题,赖我们干什么?”
  “就是,你可真能扯!”
  哲文倒没生气,反而有点小小的高兴:“你们看,昨天她刚刚在我面前甩袖离开,今天我约她她却又来了,这什么意思?这说明她对她昨天的举动后悔了!后来为什么又走了?因为她发现我带着你们两个拖油瓶,所以不乐意了,这才走了!”
  两人一听,陷入了更深的无语中。
  而另一边,江亦铎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沈肆,小声道:“听故事听得饭都忘记吃了?”
  沈肆吓了一跳,但面上却没有什么波澜,只轻声道了声“没有”,便又往嘴里扒了一口饭。他偷偷看了江亦铎一眼,然后微微簇起了眉。
  沈肆本不是个爱听人家是非的人,只是他突然觉得那个叫哲文的少年所处境况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都是对喜欢的人求而不得,但不同的是自己连主动的勇气似乎都没拿出来过,这一点上却是输给了他。
  他莫名很好奇那个少年接下来的举动,也好奇他究竟能否获得心上人的芳心。
  胖少年叹了口气,认输道:“我真是服你了,既然你愿意去追,那你就去追吧。若是她最后还是没跟你,你也算尽了力了。”
  “嗯。”哲文平静下来,又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怎么能连努力都不去努力就放弃呢?若是我努力之后她还不喜欢我,那便是我和她没有缘分,也就作罢,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
  红衣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你不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么?”
  沈肆听到这,整个人忽然就紧张起来,期待着哲文的回答。
  哲文想都没想道:“怕,但是相比于一直隐藏在心里自我折磨,我觉得还是值得的。再说了,谁说夫妻做不成就不能做朋友了?”
  “啧啧啧,”胖少年咧着嘴道“还‘自我折磨’,弄得多严重似的。”
  哲文摆摆手也不介意:‘“你们没喜欢过人,不懂,真的很折磨的。”
  之后便是两人安慰鼓励了一番,菜还没没吃完,就一溜烟地全都走了。
  沈肆的心嘭嘭嘭比平时跳快了一倍,心里那棵原本压制在黑暗之下的小草仿佛看到了阳光,忽然就昂起了头,拼命地想要从石头缝里挣扎出来。
  如果,如果我也……
  还没“我也”出来什么,旁边的柳晴风噗嗤笑出了声:“干嘛呢阿肆?没听过这种爱情故事么?也对哦,你整天板着张脸,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故事。”
  沈肆知道自己偷听别人说话的事已经被发现了,这时再遮遮掩掩反而不好,便大方地低声道:“嗯,第一次听,不知道那少年能否追到心怡的姑娘。”
  沈肆这话虽然并没有抛出问题,但是在座的却也都各自思考起来,到底能不能追到呢?
  柳晴风想了想,笑嘻嘻第一个道:“如果那个少年一如既往地对那个女孩好,我觉得很有可能哦,女孩子还是比较容易被感动的。”
  李胤咂咂嘴道:“感动也不是爱,我看够呛。”
  柳晴风不服气道:“可是如果一直有个人贴心地陪在身边,肯定会变成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存在。所谓的青梅竹马、日久生情就是这个道理。”
  “青梅竹马……日久生情……”李胤默念了一遍,忽然眼中带笑道:“哈,不错,有道理。”
  柳晴风见自己说服了李胤,不觉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坐在柳晴风和李胤中间的李括一言不发,但心中又好像在思虑着什么。而沈肆稳了稳心神,终于向身旁之人问道:“师兄怎么看?”
  江亦铎喝了口茶,笑道:“我倒是不知他能否追得到,但我是非常欣赏这种敢爱敢为的人。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去追,没必要畏手畏脚。  哪怕最后失败了,心里也是坦然的。更何况万一成功了呢?” 
  沈肆心里的那棵小草在江亦铎的一席话中缓缓穿过石缝,在阳光下张开了嫩嫩的小芽。
  “好”。沈肆忽然温声说道,嘴角微弯,眼里闪烁的明朗笑意令江亦铎不禁看愣了神。
  “师兄?”沈肆忽然轻声唤道。
  “啊?哦,都吃完了是吧?那我们找家客栈,定好房间就各自休息吧。”江亦铎回过神来,有些尴尬,赶紧岔开话题。
  几人也确实都吃饱了肚子,付了钱,询问了最近的客栈,便直接赶了过去。
  为了省些银子,五人决定要三间房,沈肆江亦铎一间,李胤李括一间,柳晴风一间。并且三个房间并排相连,柳晴风住中间,万一有什么事,两边都好接应。
  柳晴风临进屋前让小二准备浴桶要洗澡。小二虽然奇怪怎么大早上就要洗澡,不过还是笑呵呵地应了下来。
  沈肆飞快考虑了一下,然后也让小二给他们屋也准备一个。江亦铎听了,莫名僵了僵。
  上一次睡同一间房还是在参加御龙会武前,江亦铎自然大方,沈肆紧张顾虑,这一次却莫名反了过来。
  自从无意中亲到了沈肆的脸后,江亦铎莫名地感觉自己占了人家便宜,看着沈肆时心态又莫名地有些不同往日的微妙变化。他试图像从前那样跟他说笑,却似乎无法平复。
  就在江亦铎暗自不安的时候,沈肆的心态也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决定他要将以往小心隐藏的心意由浅入深地表达出来,他要将喜欢付诸行动了!
  而此时另一边,李括转头面无表情看向李胤道:“师父,您洗澡么?”
  李胤也面无表情道:“不洗。”
  然后“嘭”的一声,两人进了屋,关上了房门。
  随后沈肆也跟着江亦铎走进屋内,关上门,转过身目光如炬:“师兄。”
  江亦铎指尖情不自禁抖了抖:“啊?”
  
 
  ☆、洗澡『四章都要哼唧!
 
  沈肆收起几乎金光闪闪的目光,又恢复一派从容的神色,来到桌旁倒了杯水,递给江亦铎:“师兄,喝水。”
  江亦铎干笑了一下,接过来,站着就要喝。沈肆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坐下,他又老老实实坐下。
  江亦铎一边喝着茶,一边心里琢磨着自己可能有些神经质了,又不是亲了个姑娘,没事的。
  沈肆看着他,其实心里也还是不太适应这种转变,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迈过这道坎儿。于是他顿了顿问:“师兄在想什么?”
  “啊没有,”江亦铎下意识答到,转念又问:“你怎么突然要洗澡了?我看你昨天脸上出了不少汗,是不是身上也是?”
  沈肆点了点头:“嗯,那灵石虽然治愈了我的伤口,但之后身体特别虚。再加上那场追杀,浑身都流了很多汗。”
  江亦铎又面露担忧,不由自主地把椅子往沈肆那边挪了挪。然后抬手抚在他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才略微放下心来道:“还好,不烫。”
  而沈肆就乖乖坐着任他摸着额头,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江亦铎仿佛被这眼神烫了一下,连忙转过头,拿起杯子尴尬喝茶:“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
  “你不洗么?”
  “啊?我不洗了,你洗吧。”
  沈肆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不过转念又想,他是要做些体贴他、感动他的事,并不是要占他便宜。这么一想,他又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差点误入歧途。
  两人静默了一刻钟,沈肆忽然有些头大。自从他做了这个决定后,因为有了目的姓,整个人似乎都不太自然了。若是往常,绝不会和江亦铎两人就这么坐着没话讲。
  可他同时又觉得奇怪,自己的转变自己清楚,可是师兄他为什么也突然没有话了?
  沈肆平常就比较沉默,也就跟江亦铎在一起会多说几句,而且通常这些话题都是江亦铎引的头。于是此刻的沉默江亦铎就自动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轻咳了一声。然后尽量用往常的口气问道:“阿肆,到了华经山你有什么打算?”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盖住了两人原本的尴尬,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沈肆眼底的光立刻暗淡下去:“具体的事宜还要根据华经山的情况而定,我目前想好的只有两点,其一是先去寻找我儿时的两个伙伴。”
  江亦铎担心道:“那个,我这么说你别生气,你确定他们还会站在你这边么?”
  沈肆十分确定地道:“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定不会背叛我的。”
  江亦铎知道沈肆并不是个会因感情而影响判断的人,既然他那么相信他的朋友,那他的朋友也肯定有值得他相信的理由,到时候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了。他又问:“第二个呢?”
  说到这,沈肆眼里的暗色忽然淡了一分,但却又多出一丝无奈:“去章莪山找际流,我当年离开华经山时把它留在了那。”
  “际流?”江亦铎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就沈肆的用词来看,似乎并不是个人。
  沈肆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跟他提过际流的事,便从头到尾就像讲给赵倾延听的一般,讲给了江亦铎。
  江亦铎听完一阵唏嘘,然后问道:“际流它……现在还没能开智么?”
  沈肆摇了摇头,每次提到际流他总是会感到无奈:“不知道,际流已经三百多岁了,随时可能开智,但没人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如果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等我死了,它还一如一头幼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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