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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浪漫+番外 作者:含糖的小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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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嚣张的不良少年给学霸盖了戳。
  校园/强强
  冷酷小疯子程旷×嚣张小炮仗章烬
  (学霸×不良少年,不爱学习的是攻=w=)
  两个少年一起成长的故事。
  ==
  少年学霸程旷打小缺爹少娘,整个童年时期,作为留守儿童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生活从来就不平静。爷爷意外离世后,大伯程有德隔三差五到奶奶家醉酒闹事,恶言侮辱讨要钱财,父亲程有义是个无情无义的孬种,找小三被抓包后离家出走……
  在这样的背景下,程旷养出了一颗硬邦邦的铁石心肠。高二时,程旷独自搬到出租房,第一天晚上就跟楼下嚣张的“炮哥儿”章烬产生了矛盾。
  章烬第一次见到程旷的时候,觉得他欠收拾。可巧,对方也一样。
  ?_(:3」∠?)_
  ——我要你一生苦尽甘来。
  “学霸,炮哥儿带你飞。
 
第1章 我们炮哥儿是整条街上最帅的靓仔
  “哧”——刹车声拉得老长,轮胎摩擦地面扬起一阵尘土,巴士车厢底下钻出一股闷闷的柴油味。太阳光照在公交站牌上,站牌名被晒软了的鸟粪盖住,白花花的一坨,在发烫的铁皮上闪闪发光。
  “来了来了,23路车!”
  暑期的尾巴,车站人尤其多,车还未停稳,一伙人就红了眼似的奔过去,堵在狭窄的车门前。程旷挤在人氵朝中间,被热烘烘的汗臭味推搡着下了车。
  头晕。黑色夹脚鞋从余光中经过,像一群蚂蚁,踩得地面都摇晃。
  过马路时,程旷慢着步子,落在人群末尾。绿灯还剩几秒钟,程旷离人行道只有三步之遥,这时斑马线后的小轿车忽然开始缓慢地向前移动,车灯几乎碰到他的腿。
  绿灯闪烁了最后一下,红灯跳出来。
  程旷站在原地,看见驾驶座敞开的车窗里伸出一只夹着烟的手,车子从他面前经过,车主人侧过头与他对视了一秒,朝窗外弹了弹烟灰,眼神讥诮,弯着的嘴角勾起一种轻蔑无礼的冒犯。
  早就过了立秋,气温仍然超过三十度,马路上吹着腾腾热风,车尾气卷起灰尘的味道,那撮烟灰烧着恶劣的火星,挑衅般地落在程旷脚边。
  离开燕石街的第一天,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烟灰,还有忽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烦躁。
  程旷一脚把烟灰碾熄了,手伸进裤兜里掏耳机,手指勾到耳机线,扯出时带上来一样东西,从兜口探出红红的一角。
  是一只红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塞进来的。程旷怔了怔,没打开,又把它塞了回去。
  出租房离车站不远,在一条老巷子里,巷口有一条坡,又长又陡,爬上坡以后能看到一排矮房子。
  这种房子是老式的砖头房,朴实无华,窝在城市的角落里形成了小小的“城中村”,里头住的多半是退休的老头老太。每栋小楼底下都有个小院子,院外砌了一圈围墙,太阳光线从树荫间透出来,围墙上的苔痕斑斑驳驳,顶上的碎玻璃片闪出一层钝光。
  当初铺路浇水泥的时候,大约有条不识抬举的狗撒脚丫子在上头嘚啵了一圈,导致这条路磕碜得要命,行李箱轮子骨碌碌地滚过,颠得好像随时能散架。
  程旷在这个人不杰地也不灵的地方走了半天,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也就是他即将入住的小破出租房的楼道口。刚转进去,就猝不及防跟一条狗打了个照面。
  准确说来是一条土狗,浑身黄中夹黑的杂毛,刚从院子里窜出来,一撞上程旷,立刻冲他狂吠不止。
  这杂毛畜生长得丑脾气还不好,呲牙咧嘴叫得很凶,撑着一对前爪,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人。程旷一时走神,被它吓了一跳,左边耳朵的耳机掉下来,悬悬地挂在肩膀上,行李箱的轮子火上添油地碾过了他的脚背。
  程旷“CAO”了一声,一脚踢开行李箱,赤手空拳,跟两步之外的土狗无声对峙。狗的鼻子微微耸动,声音不安分地压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鸣声,像闷雷。
  胶着的局面持续了半分钟左右,人和狗都不耐烦时,院子里面忽然响起一道男声。
  “傻狗,滚回来!”
  那条狗两只耳朵倏地立起来,它晃了晃脑袋往铁门那里瞅了一眼,退后两步又折回来,心有不甘地冲程旷“汪”了几声,才终于退回了铁门边,只是一对狗眼还凶巴巴地盯着程旷不放。
  程旷拉起箱子往楼梯间走。路过铁门时,里面的人喊了一声“喂”。
  十分散漫的语气,跟刚才喊狗时一样。
  程旷没搭理,那人却又冲他吹了声口哨,问:“新来的?”
  这话听起来跟牢房里的大哥招呼小弟似的。
  程旷顿住了脚步,扭头看过去,目光越过敞开的铁门,跟院子里的人四目相对。
  对方是个少年人,头发剃得极短,宽大的短袖外露出一双肌肉匀称的手臂。他右臂上有一块看不出什么玩意儿的黑色纹身,此时正蹲在石墩子上啃一颗火龙果。他一抬头,右边耳朵上的耳环滚过一圈金属光泽。
  狗不是好狗,主人也不像好人。
  程旷问:“有事?”
  不像好人的少年指了指楼上,扬起下巴问他:“你是二楼的?”
  “是。”程旷心情不佳,看他也有点不爽,应了一声就拖箱子走了。
  恶狗跟在他后头嚎了一嗓子。
  “啧,你还挺拽。”
  ——狗叫声之后,身后响起这么一句话。
  程旷闻声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恰看见那人咬下最后一口火龙果,把水红的果皮一扔,刚好罩在土狗脑门上,而他正眯着眼睛对着狗笑,好似刚才的话是跟狗说的。
  程旷把行李箱搬上二楼,拿钥匙打开门,人还没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异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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